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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枡知道定是自己刚刚做梦时喊的声音大,吓到了他们,于是尽管觉得窘迫,还是开口回了句:“无事。”

既然无事,来喜便不敢再多问,又乖乖的站直了身子,原地守着。

其它几个小宫女都仰赖着他,见他不再说什么,自也都闭了嘴。不过想到方才殿下竟唤着太子妃的名讳惊醒,个个都感叹太子殿下的多情。

其实即便没有这桩小事,单凭殿下敢娶回个昏迷不醒的太子妃来,就足以令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便仰佩不已。

只是一觉惊起,李玄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他搭着腿儿躺在弥勒榻上,思绪繁杂。

怎么竟会做这样的梦?娶她之前梦到的皆是她向他求助之类,他出于可怜和挽救的心思娶了她,可迎她进门的头一夜,他竟梦到自己对她有非分之想?

李玄枡不禁嗤笑一声,怎么能说是非分之想呢?那已是他的发妻。可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对楚堇竟有同情之外的贪图。

不仅如此,他垂目下瞥,白色的中衣已不再平整,直直隆起的部位令他无颜以对。于是他将左腿蜷得更高些,右腿搭在左膝,掩盖着这令人窘迫的一幕。

他阖眼,禁欲调息,可不知怎的思绪总是回到梦里楚堇开口的那几句话上。一想到那句硌得慌,便觉下身一阵涌动。饶是他已明白那只是个误会 。

不过依照前面做的那些梦,似乎她介入的梦境都有一些现实意义的传达。比如梦中她取下的那本书,又比如她指他身上所穿的那身吉服。

李玄枡便认真想了想,这句话还能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静静的想了一会儿,好似蓦地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起身下了弥勒榻,径直往拔步床走去。

一层一层的掀开帷帐,他来到床前,将点灯橱上的龙凤喜烛拨得亮些,然后伸手往她的褥子下掏了掏,果真摸到一些硌手的东西。

他转头看一眼外面,视线落在那铺着枕褥的弥勒榻上。想着此时若唤宫人进来收拾,那他堂堂太子睡不了床的事便会被人发现,于是作罢,只得自己动手亲力亲为。

李玄枡将手抄过楚堇的腰,将她打横抱起,移去了弥勒榻。她身子比他想象的更轻盈一些,即便单手,他也有把握将她捞住。

而后又回到拔步床,将喜被和喜褥整个掀起,露出了下面的枣子、桂圆、长生果等物。

很快他便将这些果子收拾进一个木匣子里,重新铺好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