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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这人在做什么,便情不自禁踱步到他小院外,但每当他看见独自在小院生活似乎没有他也依然过的自在的汪畏之时, 他就忍不住生闷气。

难道这人就不能服个软?才认识那段日子,温宪一直觉得汪畏之是那种可以任意揉搓的性子,但现在看来,这株野 草不过是看上去软弱,实则叶片上长着锋利的锯齿。

两人之间的僵持一直持续到围场涉猎,汪畏之本以为有了上次的不愉快,温宪此次 不会带上他,但当侍从们让他收拾包袱时,他才知道温宪依然打算带着他一起去。

皇家围场离京场有段距离,就算驾快马来回路程上也 要消耗半个月,更不要说帝王出行,自然要布置的舒适妥当。

然而温宪虽是皇子,但在五位皇子中只有他落府在宫外,若想跟上温帝人 马,便只能早早带人候在城门处。

出行当日,汪畏之看了看温宪送给他的那套护具,最后还是将他带上,换了一身利落的衣衫,一扫之 前的阴霾,竟颇有种鲜衣怒马的味道。

等他出来时,沈雁飞和温宪早已收拾妥当。

温府门口立着一黑一白两匹高头俊马,温宪和沈 雁飞便坐在上面,一个傲气凌然,身姿笔挺,一个相貌英俊,气宇轩昂。

两人正在交谈,也不知说到什么,相视一笑,那和谐的氛围扎 的汪畏之双眸刺痛,这两人行在一起,真真是般配至极,仿佛他成了那根插入两人之间罪恶的刺。

也不知温宪怎么注意到他,高大的男 人停下说话,转过头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张俊美的容颜上没太多表情,只是淡淡道:“上车吧,先去城门候着。”

几日不见, 温宪还是当初那个温宪,可汪畏之却觉得喉头哽塞的厉害,这个男人从来都只是把他当作消遣吧。

他也永远无法像沈雁飞那样,坐在高 大的骏马之上,沐浴在璀璨的光中。

低低应了一声,汪畏之掀开马车门帘坐了进去,整个队伍开始行进,汪畏之撩开一点窗帘往外看去 ,能看见早晨出摊的摊贩,和陆陆续续往城门口行驶的马车。

大概半个时辰后,车队停了下来,原是到了城门处,众人下马规矩的等在 一侧,不多时温帝的龙辇便从另一头驶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队开路的侍卫,个个骑着高头骏马,沈重和六皇子温谦身着轻甲,骑马走 在一旁保驾护航,至上次庆功宴一事,太子因替汪畏之求情而受温帝苛责,连带着问责二皇子庆功宴办事不力之事,索性此次围猎温帝全权 交给六皇子温谦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