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恒:【好,明天我来接你。】
万惜:【天气预报说,明天是晴天。】
宁恒:【那就好。】
大巴车开动,他们还来不及拥抱,就这么分开。
很久之后,万惜才懂得,生活里不经意的某一刻,便是之后人生的缩影。
天气预报很准确,隔天是个艳阳天。
但万惜与宁恒没能见面。
那天早上,宁恒接到了家里姑妈的来电,说宁行处在学校出了事,让他赶紧回去一趟。
宁行处所带的研究生崔田,服用了过量安|眠|药,再没有醒来。
崔田的父母以及姐姐披麻戴孝,跪在了南城大学门口,要求学校必须给个说法。
崔田的父亲崔明个子不高,三角眼,耸拉下的眼皮令眼神带着凶光,左手只有两根手指,其余三根似乎是被齐生生截断。
而崔田的母亲和姐姐,都格外瘦弱,如浮萍在寒风中颤抖。
出事后,崔明每天都在学校门口拿着喇叭大声吼着。
“我儿子出事前,就经常告诉我们,说他的导师宁行处,欺负他是穷人家的孩子,嫌弃他不能给自己送礼,经常骂他,侮辱他。”
“我儿子每次回家都在我们面前哭,说因为宁行处,他不想活了。他就是被宁行处给逼死的,你们学校必须要给我个交代!”
“我要宁行处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