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发动,车向前行驶。他似乎是顾忌着她的不适,将车开得平稳轻缓。
万惜用额头抵着冰凉的车窗, 双眸时而微睐,时而闭合。
“你知道我要去哪吗?……是训练基地。”
“你从里到外,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宁恒倒是把这一番浑话说得光明正大。
如果是平时, 万惜肯定会翻脸与他针锋相对。但此刻她毫无力气, 只觉得胃里像是有火烧似得,脸颊滚|烫, 难受得紧。
万惜看着车窗外,万家灯火, 千里繁华,好一个混沌人间。
而车窗内,宁恒的声音却格外清晰:“你以后别跟那个秦元观在我面前演戏了, 我知道你们没在一起。”
前两次,宁恒是被那滔天醋意给冲昏了头,没留神细看。然而今天冷眼看到最后, 却是看懂了。
那个秦元观看着万惜的眼神,确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可总少了
那么点占|有|欲。
“要是真在一起了,就我这么缠着你, 他还能这么冷静?”
宁恒很清楚,因为这十年来,那占|有|欲一直在自己眼里存着。
万惜眼皮微跳,仍旧辩解着:“那是秦师兄温和大气。”
宁恒刻意压低了声,那含义百转千回:“哦,现在嫌我粗|暴了?”
就知道他嘴里没什么好话。
戳心窝子的话,谁又不会说呢。
万惜淡声道:“人长大了,就喜欢温柔的人,不想再受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