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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媜担忧道,“陛下那么信他……”

“陛下以前也信我,”裴焕放下碗打了个嗝,一顿饭下来屋里热了好几分,他走到窗边把窗户合上,蹲身下来,果见冰盆里的冰块全化成水了,真真热。

他朝外叫红锦,红锦赶紧带人进来重新端来两大盆冰,屋内的暑气才又降下来。

沈初婳也吃饱了,任红锦把床几撤走,她靠枕头上捧着清水漱了两口,裴焕就拿来本书有板有眼的坐床头道,“我念书给你听。”

沈初婳把杯子给他,挪了挪身坐到他腿上,笑话他道,“你能识几个字,就要给我念书,别教坏了它。”

裴焕朝后靠了靠,方便她腿伸直,一手圈着她,一手翻书念道,“人之初性本善1……”

沈初婳耳朵发麻,一把捂住他嘴道,“你别念了,我听着难受。”

裴焕把书扔桌上,拉下她的手道,“难受什么?我读的不对吗?”

沈初媜撇嘴道,“你读的就不是味儿。”

裴焕挑她脸起来,锁着眉头道,“我哪儿不是味儿了?”

沈初婳红着脸拍他胸口,“叫你念总感觉把书糟蹋了。”

裴焕虎着脸,两眼瞅她不放。

沈初婳左顾右看,眼神飘忽,“我,我觉着你与其给我念书,不若耍耍刀让我看,指不定它出来后也能有习武的天赋。”

诚然时下都崇文,但武士也能出人头地,文弱书生遇见了坏人都无法抵挡,能有一身武艺,不仅能锄强扶弱,还能保全自身,而且也不是没有能文能武的人。

沈初婳自己觉得,她有文采,裴焕会武功,他们生出的孩子指定惊才绝艳,样样都要沾边,样样都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