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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婉抓起案边花瓶照地上猛砸过去。

脆响都没让他回头,她就坐在殿内号啕大哭,底下太监宫女谁都不敢进里头。

这两天燥热,沈初婳睡床上不舒坦,非秧着裴焕带她睡凉席,她开始显肚子了,小腹微微隆起,穿宽松衣衫不仔细看倒看不出来,裴焕最爱做的事就是依在她的腹部旁听里面的声音,其实什么也听不见,他又不敢碰,常常自己凭空想象着它在肚子里会做什么。

沈初婳分外嫌他,再加上孕期常呆屋里,她发懒起来又不打扮,便总觉得他是有了孩子忘了娘。

这天清早上她才用过膳,裴焕搁门边搬进来一个木架子,上面挂满了孩童玩具搭着几个纸人,沈初婳瞧见了乐着道,“你把这些放屋里,它又看不见。”

裴焕拿下来一个小陀螺给她,“给你看的。”

沈初婳郁结,把陀螺砸他手里,气着声道,“你没诚意,明明是买给它的还故意说是给我的,你瞧我好糊弄!”

裴焕提着小鞭子把陀螺打在地上,它转着圈,一直转到桌腿上停住,他指着那陀螺道,“赵妈妈让买些孩子玩意儿给你,说是能让它活泛。”

沈初婳听着红了眼,靠席子上低着脸不睬他。

裴焕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的不对,他矮身坐倒,摸了摸她的脸庞道,“怎么又生气了?”

沈初婳弓起身,抓过枕头旁的帕子兀自拭泪,抱怨他道,“你清楚……”

这个姿势不能保持长,对她腹部不好,裴焕将她的身子摆正,拿过她手里的帕子往她眼下擦,“你不喜欢我重新挑一批。”

沈初婳掀起眼瞅他,“你只关心它,你都不问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