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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苦衷让他自己去猜吧。

沈初婳用胳膊肘捣裴焕,放低声道,“他是要套你话?”

裴焕暼她,“想好怎么跟我交代簪子的来历,旁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我稀罕操心你,也不瞧瞧你什么样儿,”沈初婳损他道。

裴焕捏过她下巴,冷声道,“我什么样?”

沈初婳撅嘴瞪他,“你别问我,你坏的要命。”

裴焕把她脸放掉,指她抱着的糖,火大道,“我下去一趟,你倒收获不少,别人给你就收?”

裴焕最恨她这副不拒绝的仪态,好像她对谁都有情,可她偏偏最冷情,他捂在心口这么长时间也没叫她融化一点,这会子倒好,胆肥了,还敢趁他不注意收别人东西。

沈初婳把糖丢他腿上,支手挡脸道,“这糖是沈湛明给你的,你别栽赃我偷人。”

她最烦他疑神疑鬼,她向来循规蹈矩,岂会与人私相授受,他那个木头脑子常把她想的龌龊,他这么想戴绿帽子,她回头叫红锦给他做一顶,委实烦人。

裴焕把糖扔一边,自她手里收了簪子暂时放袖里,也不往下跟她吵。

沈初婳憋着气盯他,“我瞧你就是强盗,抢人还抢东西。”

裴焕呷着酒,那根簪子当她面被掰断,他扔到地上道,“这是你的?我怎么记不得给你买过这个簪子了,外人的东西不要接,假使里面有毒你中招我不定能救得了你。”

沈初婳摊手,“我又没想要,你扔就扔了。”

裴焕脸沉住。

对面瞧得清他们闹不愉快,徐琰昌斟酌道,“裴大人近日空闲,陛下要有事恐怕寻不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