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听他父王不问究竟上来就给他扣帽子,心底很是无语,可他前车之鉴实在太多,也不怪他父王会作此猜想。

“你说他去请婚是在同我置气?”谢迁问。

谢无涯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不然呢?”

谢迁不服,脱口就道:“万一他是看上我了呢。”

谢无涯嗤笑一声,异常不屑:“你觉得可能吗?”

谢迁张了张嘴,却是无法反驳。

……确实是楚灵越发疯在整他的可能性比较大。

温遇看他父子二人拌够了嘴,这才开口说话:“前日在朝阳殿,那阿苏若公主态度坚决,若是我们再说出婚约之事,未免有推诿之嫌,人家小姑娘面子上也过不去,所以我当时就托了言疏,让他替我们解这燃眉之急。”

听到这里,谢迁猛地一下抬头:“那事是你们托他说的?”

“是啊,他没告诉你吗?”

谢迁皱了皱眉,心想那个闷木头,能跟我说什么。

难怪昨日楚灵越会如此生气,他受托办事,事后本就要听许多闲话,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但之后自己非但不领情,还要同他阴阳怪气地说话,如此不知好歹,换了谁都要生气,更何况那人是楚灵越。

楚灵越这人行事一向就带点极端纵性的意味在里面,有时甚至还会显出一点不要命的疯狂来。

谢迁记得曾经有一次威云将军府的二公子李凭风好像弄坏了楚灵越的什么东西,楚灵越当场就把李凭风的课桌给砸了个干净,不过这李凭风本就是个纨绔,谢迁同他之间也有龃龉,当时他还觉得没什么。

可后来李凭风大约是不服气,竟又约了楚灵越去赛马,说是谁输了谁就得当众鞠躬道歉,此乃各凭本事本无可厚非,可谁料那李凭风竟使阴险手段给楚灵越的马匹下了药,那马刚跑出去没多远就发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