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谢迁顿了一下,而后斩钉截铁地说,“这么着急干嘛?我都还在上学呢。”

温遇笑着调侃他:“这有什么关系,早做准备有何不好?是真没有?”

“哎呀娘!”谢迁不耐心听这些,连幼时的称呼都喊出来了,然后硬着头皮祸水东引,“你先操心姐姐,姐姐在前怎么也轮不到我啊。”

谢无涯听他这么说,眼睛一瞪:“狗崽子你是不是皮痒?你姐姐的事你操什么心。”

而那边谢缈本来在笑的神情也滞了一下,随后挑挑眉:“谢迁,你最近很优秀。”

谢迁一看大事不好,赶紧转移了话题,他把昨日香断以及今日探查到的威云府之事一股脑托了出来。

而后便赶紧离开了,温遇和谢无涯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他们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事沉寂了两天,而这两天里虽然温遇已然回绝了太后的提议,但太后却仍不死心,说感情可以培养,还召见了谢迁好两次,而柳云晚也就那么凑巧次次都在太后宫中,谢迁疲于应对,威云府那边的事就暂时放了一下。

可是在除夕前夜,这事却忽然炸了出来。

天景帝知晓此事后震怒,以威云府私自干涉太常寺内务、恶意构陷长公主、陵前大不敬为由,将威云大将军李延连降三级为卫将军,收京畿巡防之权,罚俸两年;其子李凭风廷杖二十,连六月抄经诵佛,以示悔改。

谢迁知道这事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找楚灵越,推开他寝居的门直接就问:“是不是你干……”

他开了口才发现楚灵越似乎方才沐浴完,一身白色里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胸膛和两条平直的锁骨,发梢也尚在滴水,在衣襟上透出一点一点冷色的皮肤。

而此时他听闻响动,一双眸子淡淡地扫过来,居然叫谢迁平白无故结巴了一下。

“……你、你干的?”他接着说。

楚灵越见到是他,转身去内室拿了一件外袍,是他常穿的深色。

而他再出来的时候谢迁已经缓过来了,就是他那刚出浴的模样老在谢迁脑子里徘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