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遥闻言眉毛一竖,两人眼见又要杠上,谢迁是真的心累,赶紧又说:“他开玩笑呢,我和言疏是朋友,他不会的。”

温遥哼道:“现在是朋友,以后可未必,再说京都里谁不喜欢你,你知道他以后怎么想!”

刚被骂了现在又貌似是被夸了的谢迁:“……”

就不知道怎么说。

他使劲冲楚灵越递眼色,心说你和她较这劲干什么?服个软不就过去了吗?

可楚灵越这木头就跟没长眼睛似的,对谢迁的眼神假意不见。

偏偏此时楚灵越又完全无视了温遥正在积聚的怒气,转身一把拉住谢迁就往外走,刚走出大厅,谢迁就听到了温遥摔裂花瓶的声音。

谢迁低声念了几句碎碎平安,没一会儿就到了神枢府门口,楚灵越把他往外一放,然后说:“你先回家。”

说完许是觉得这样过于生硬,又补了一句:“不要生气。”

他们母子俩的脾气一个比一个硬,但这么多年相安无事,肯定有一套自己的相处之道,谢迁没立场指手画脚,便应了下来:“好。”

其实今天谢迁来是想约楚灵越出去走走的,但如此一来,他便只好又回了赤令府。

可刚到门口却看见谢无涯骑着大马出了城,身侧跟着前些日子来京述职的于风和孟林远两位将军。

谢迁见温遇还站在门口,便走过去问:“父王他们这是去哪儿?怎么还穿上战甲了?”

温遇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北境恐有异动,于将军和孟将军先行赶回北境。”

谢迁抬眼:“异动?”

温遇说:“年前楼月王离开王城,王室三子明争暗斗,夺嫡之下急功近利,则必有远侵,北境得做好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