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昨日怎么又强迫他了!”

“美色当前,酒壮怂人胆,一时没把持住。”

“……”

天景帝一时无言,但呼吸却是越发急促,看起来像是气急,最后他拿起砚台一摔而下,怒道:“一派胡言胆大妄为!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那砚台碎在谢迁脚边,谢迁虽有些不明所以,但天景帝显然是动了真怒,殿内的人见此情形也一道都跪下了:“陛下息怒。”

天景帝深呼吸几个回合,而后恶狠狠地说:“既然你们都这样来搪塞朕,那好,朕又何必要棒打鸳鸯?干脆成全你们,赐你们即日完婚可好!”

谢迁闻言眉头一蹙,但垂首间暂时没有多说什么。

天景帝倒也没有完全气得失了分寸,话说到这也不继续一锤定音,只又对谢迁冷道:“滚去冰室,跪地反省。”

“……遵旨。”

谢迁出宣和殿的时候,天景帝身边的赵公公有送他一程,谢迁想起天景帝话中疑点,打听道:“敢问公公,陛下方才所说的‘你们’是什么意思?”

赵公公看他一眼,而后似乎轻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昨夜珩王殿下来了宣和殿,同世子爷您方才的说辞一般无二,说他对您求而不得,这才一时冲动刻意灌醉了您。”

谢迁闻言一愣:“什么?!他也来这么说?”

之前他们对待这个婚约都不甚认真,天景帝早年心里其实也为这事疚了许多年,是以除夕那日找着机会就将这婚约废了,可如今出了事,他们却都来这样说,一来弄得这婚约像是挡箭牌,二来难免会有欺君之嫌。

而谢迁之所以没有提前知会楚灵越,是因为他知道这事不提便罢,若是提了,楚灵越必然不会同意,可没想到,他俩居然想到一处去了。

可这事明明就是因他而起,楚灵越干什么要替他担这个责任!

谢迁急急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