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越不明白自己的思路为什么遭到了否定,他觉得明明很好,但是谢迁都这么说了,他也就没再坚持,不过他也确实是提供不出其他思路了。

总之他俩在这方面才能实在有限,没办法,谢迁只能回府求助家人,最后温遇给定了‘与子成说’四个字。

也是此时谢迁方才明白,他父母虽不曾阻扰他的决定,但其实心底也是期望着他能有一份圆满。

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不论结果如何,都将是他生命中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不是像他先前想的那样,这只是眼下一个不得已的决定而已。

由此,谢迁终于后知后觉地紧张了起来。

而他一紧张就爱往人堆窜,此刻又不那么好意思再去见楚灵越,便成日缠着谢缈问东问西。

谢缈近日替他操办婚事,本就烦得不行,要不是谢迁是他亲弟弟,她才懒得管,此时被闹得烦了,便冲他吼:“你找你夫君去行不行!”

“……”

谢迁顿时没了话头,之后一段日子便只好安分地待在院里,成天跟蟹藕单方面说话。

这期间他也给徐霁捎了好几次话求和,徐霁好不容易原谅了他,再来赤令府找他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整他,总之就真的践行了他先前所说的话,给谢迁带了一大摞画本来,有关断袖的,有些画面还有些……嗯,非常有内容。

总之谢迁看了之后好几天没睡好,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干净了。

如此过了好几天,婚期转瞬而至。

正月十五当天,云容容寅时便来唤谢迁起床,可谁料一进门,却发现谢迁睁着双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起来十分清醒。

“世、世子爷?今天醒这么早啊?”

“不,我就没睡着。”谢迁坐起来,有些担心,“我看起来脸色差吗?会不会显丑?”

云容容赶紧安慰:“怎么会!看起来简直神采飞扬容光焕发,没人比您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