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一天下来,只要见着谢迁跟楚灵越有交流或者对视,就会有人嗷嗷地怪叫。

搞得谢迁十分尴尬,但楚灵越却好似没什么感觉。

但这一回,徐霁奇异地没有参与起哄大军。

谢迁看出他今天兴致不高,放课之后便紧两步赶上他问:“你今天怎么了?”

徐霁看了谢迁身边的楚灵越一眼,本着兄弟的夫君也是兄弟的原则,倒也没有过多隐瞒:“哎,我父亲今年不是担了春闱主考官吗?他上任之后天天就给我耳提面命,说什么我明年也可参加闱试,一个劲儿问我想考哪里,他也不想想,我哪儿是那块料啊。”

“你若不想,在京内混个闲差也是可以的吧,然后去做你喜欢的事。”

“可我父亲大概不那么想,你也知道我家这一辈就我一个,他估计指望着我光耀门楣呢。”

谢迁笑道:“京都侯门、世袭的爵位,你家还要如何光耀?”

“哎,比起先辈来,现在还是不行了。”徐霁一口一个叹气,“算了不说我了,你呢?我看你今天听讲也是异常认真,怎么,成婚之后终于知道要发愤图强了?”

谢迁杵他一肘子:“胡说什么,其实我同你也差不多,我家的责任总不能让我姐姐去担。”

他不能光靠着前世的经验,也不能让赤令府卷没在翻覆的滔天洪浪里,他需要变得更强。

“说得也是,萦烟姐也不像爱管事的人。”徐霁问,“那你明年要参加闱试吗?准备去哪里?”

“要参加的。”谢迁想了想,“大概是御史台吧。”

其实他也不确定,他还有北境在等着他。

身侧的楚灵越听到这里,眼眸一动,微微朝他看过来一眼。

可他却未曾在少年眼中看到对未来的雀跃和期冀,反倒像是被忧虑蒙了眼,他在愁什么呢?

“你呢?”谢迁趁机问,“楚灵越,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