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只想研习?”

“我先各处看看,看我以后想去哪里。”

楚灵越闻言顿了一下,垂眸看了看谢迁的发旋儿,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

谢迁今日白天斗阵费了不少劲,此时说着说着不禁就睡了过去。

楚灵越却盯着帐顶,脑海里反反复复就只想了一件事。

北境是谢家世代立命之所,谢家先辈的遗骨,也全部葬于北境,比起京都,北境才更像是谢家人的归途。

可楚灵越不愿谢迁离开他半步,也舍不得他奔赴北境的风霜雨雪,但他也知道,他留不住谢迁。

隔日一早,谢迁早早地就醒了,他一起来就摸了摸楚灵越的额头,昨晚睡前楚灵越的烧已经退了下去,现在也没有反复起来。

只是看着脸色依然不好,人也睡得沉,竟显出了些许难得的脆弱来。

谢迁估计他这没一两个时辰估计醒不过来,便轻轻下床,收拾过之后就出了趟门。

他先去学司告了个假,随后转道去了清吏司。

清吏司的少使见他突然前来,还以为是有什么事,谢迁说了之后才明白原来是来报名的。

谢迁问:“我这样的情况应该可以吧?”

京都春闱大比有两类人可报名,一是各地乡试之中名列前茅者,二则是在大楚认可的学司之中顺利结业之人。

谢迁属于第二类,不过他现在还未正式结业。

那少使说:“可以,只要世子爷在考核结果出来之前确认结业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