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是顾尘微的么?”因为名字什么的都是拿特制的砂蒙掉了,肉眼看是看不出来的。

可徐尚清却摇了摇头:“是庄之原的。”

谢迁闻言震惊地睁了睁眼,另外一份卷子答得乱七八糟,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出自顾尘微之手,而这庄之原难道水平竟还不错?

此时楚灵越却出声了,他直接便说:“他们考试的时候两人对调了么?”

听他一问,谢迁这才想起一件事,赶紧就说:“徐伯伯你看看他们考试序列,顾尘微当时是跟我在一处考室。”

可此时徐尚清却摇了摇头:“不用查了,就是两人对调了。”

谢迁看过去,就听徐尚清解释说:“当日得知这两份试卷字迹一样之后,我便着人查了这两人的来历,后来发现这两人自此次报名之始便对调了身份。”

清吏司验证身份其实很严格,甚至会到考生的籍贯地去一一对证,可是庄家在燕山城几乎是一手遮天,想要蒙混过关是极有可能的。

而考试之时顾尘微又刻意压制,将庄之原的答卷卡在中游,既达成了目的又不至于太引人注目。

不过顾尘微当真是厉害,竟能将字迹模仿得一模一样。

此时徐尚清看了徐霁一眼,徐霁才不情不愿地开口了:“那天听你跟我说了之后,我也着人查了下溪正办那铺子的程序,不过没发现什么问题;可后来溪正又数次想赠我字画,我就找人跟了他几天,偶然一次看见他让人把那几幅字画送去了行安客栈。”

他说到这里,谢迁脑子里那条线忽地便连了起来。

那天他拿到那副画时便觉画轴松动,可画轴这么小的地方里面能装什么,不外乎银票凭证一类的东西,但这些东西的价值却根本没有上限。

而徐霁一旦收下东西,此后便怎么也说不清了。

再者徐尚清乃是此次的主考官,若徐尚清为徐霁着想,这一次说不定就要因为徐霁而给庄之原开路。

这些事不能细想,而谢迁也不会把这些还没有发生的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