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热了一天也难受,闻言便点了点头,他洗完出来见楚灵越又进了浴堂,这才发现原来楚灵越也没洗,估计是为了等他。

谢迁笑了一下,原来家里有人等待的感觉是这样的,就像是……在夏天吃一口水井里捞起来的西瓜,在冬日里喝一口冒着热气的浓汤,满足得无以复加。

而楚灵越洗完出来发现谢迁没在屋子里,他便一边随意地擦着头发,一边走出了房门。

谁料一出门就看见谢迁坐在石桌前,院内微风四起,掀动了他柔软的发梢和轻薄的衣衫,天上朗月高悬,柔柔洒在脸上,洒在眼睛里,莹亮得惑人。

此时他正在倒酒,许是听见了脚步声,便回头冲楚灵越笑了一下:“洗完啦?”

楚灵越不由自主地朝他走过去,看清他的动作忍不住问:“你倒酒干什么?”

你又不能喝酒。

“那不然我刨来玩么?”谢迁回他,“你可以喝啊,你没看我都只拿了一个酒杯么。”

生辰怎能没有酒,烈酒一烧,来年的怨憎和不安,就都一并化作灰扬了。

楚灵越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谢迁顺势就递了一杯酒给他。

楚灵越似乎也懂得他的用意,不消多问也没有多说,接过之后便一口闷了。

“言疏哥哥霸气!”说着便又给满上。

楚灵越二话不说便又接着喝。

一连喝了三杯,胃里感觉有点烧,但心思却奇异地平和了些。

楚灵越近日心头事重,此时几杯酒下肚,竟有一种借酒消了愁的感觉。

那边谢迁看他喝得畅快,忍不住就有些心痒,他抿了抿唇,拉了拉楚灵越的袖子:“言疏哥哥,我酒量只是浅,但也不是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