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看向楚灵越的眼神就由最开始的不好意思变成了现在的隐隐幽怨。

虽然这幅神情看在楚灵越眼里又是另一种解读,可是事到如今,谢迁既然说要冷静,那这事自然是要由他提起,于是楚灵越也没再说什么了。

本来谢迁是想在床上躺一天的,可后来想着今日是楚灵越的生辰,于是便又问楚灵越想不想出去玩。

这问得楚灵越心内又是一阵撼动,他家迁迁分明都如此心神不宁了,却还记挂着他的生辰。

一时之间他眼神里竟流露出一种愿意为他不顾一切的坚定来。

看得谢迁一阵莫名其妙。

不过最后他俩倒也没有出去玩儿成——他家老父亲也记着儿婿的生辰,特意叫人备了一桌菜,唤他们过去吃晚饭呢。

晚上他俩过去的时候,谢无涯看了谢迁一眼,眉头一蹙,脱口就问:“你昨天累着了?怎么走路这样?”

谢无涯的累和他的累当然不是一种累,可这事儿谢迁也不好跟他解释,便硬着头皮答:“啊,对。”

谢无涯闻言,眉目黯了一瞬,似有些自责的样子:“还是要劳逸结合。”

“……”虽然谢迁知道谢无涯现在也是比较脆弱,但他真不是故意的,只好顺着答,“好,知道了。”

后来几人一道上桌,谢无涯对楚灵越说:“北境不比京都,做不出什么好菜来,只能将就一下了。”

楚灵越颔首:“父王客气,已然很好了。”

他俩都不是什么多话的人,说到此处气氛便有些凝固,谢迁刚想打个圆场,谢无涯又说:“对了,你们母妃和姐姐来信时托我跟你说一声,生辰安乐,礼物待你回京再给你。”

楚灵越闻言,眸光一顿,像是有些不知所措似的。

从前楚灵越是不怎么过生辰的,温遥心大,他自己又不大在意,而这一天的日子也不好,宫里也不会在这天大办,是以一向少有人过问,只有在认识谢迁之后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