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感到不安,这种不安来自灵魂深处,来自对冥冥之中会发生什么事的预感。
仿佛即将要站在暴风雪中,孤立无援,求助无门。
就算师兄上班了,他那颗悬着的心却一直没放下去,反而因为对方直接回了自己家而没有去他那更加担忧起来,更是在今天上班看到纱布的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担忧过头就会焦躁,焦躁无处发泄就只能用喋喋不休来掩饰。
“哥,要是我哪天干这行干累了就回去继承家业,你会想我吗?”
“那大佬还缺腿部挂件吗?想抱大腿。”
呵。
敷衍。
陆十九拿筷子一敲他手腕,“赶紧说。”
“……哦,那你猜吧。”
更敷衍了。
陆十九露出可怜巴巴的委屈眼神。
凡追求,第一要知己知彼,忖量有没有把握,第二要认清对方的弱点进攻。
“别给我来这招,不管用了我告诉你。”
这回是真委屈了。
陆十九现在就像只被抛弃的金毛,乌黑的眼珠周围涌出了一圈亮晶晶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