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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绥一顿,浑身瞬间僵硬,就感觉到周鹤温热的指腹点着他的脸颊往上提了提,牵动了他的嘴角。

周鹤笑眯眯的:“笑一下嘛,别老板着脸,出去别人都以为你是我师父,而不是我是你师父。”

宁绥在心里深吸一口气,抬手一把抓住了周鹤的手腕。

他细长白皙而又消瘦的手微微用力,骨节和青筋便全部冒了出来。

宁绥将周鹤的手拿开,随后松开了自己的手,只是在衣袍拢上来的那一刻,宁绥借着遮掩到底还是没忍住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他的左手没有提线缠着,所以他不用担心会弄伤周鹤,也正是因此,所有的温度没有一丝保留的全部传递给了他。

周鹤被他强行拿开了手,也不生气,反而是笑的更加灿烂,他一边给宁绥看画背后写着的东西,一边说:“不过不笑也好。”

小朋友这样冷冷酷酷的,也只有他敢接近。

宁绥没多想他话里的深意,只垂眸看着上头写的一行诗——“原是一朝春风入梦,拂袖掩面轻拭晨露”。

同那小姑娘背的一模一样。

也坐实了宁绥的猜测。

杨平安五人许是在某次外出游玩时无意间认识了这位名叫罗扬的书生。

先前他猜六人关系并不怎么好,但现在瞧着这幅画,想必关系是极好的。

虽说他并不能明白一个一心想考取状元、加官进爵的书生怎么会和这些纨绔走到一起。

“你再瞧瞧这个。”

周鹤抽出一封信递给他:“罗扬写给杨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