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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摊手:“玄师的寿命的确要比常人长很多,但总会老去死去的,这点你我都心知肚明,邬篦更清楚。灵力只能维持一时的长寿,人的生命终有尽头。”

这个问题宁绥三岁时同周鹤探讨过了。

那时周鹤便说过人是做不到的。

“邬篦两千多岁那年忽地察觉到了自己大限将至,”周鹤说起这些事来没有半分的怀念:“于是他在闭关了近半年后突然同我说他要出山游历,就算是死去,也应当死在玄师的职责上。”

他捻着手指:“我当时并未怀疑。”

这很正常。

宁绥虽不知邬篦同周鹤的相处是怎么样的,但要他怀疑自己师父,他也做不到。

尤其……

宁绥曾从周鹤的师兄那听说过若是没有邬篦便不会有今日的周鹤。

邬篦于周鹤不仅仅是师父。

宁绥等着周鹤的下文,结果周鹤只是看着窗外捻手指,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他不晓得周鹤的顾忌,只问了句别的:“长生不老?像我们这般?”

他真的只是疑惑,并没有别的意思。

可这话却戳到了周鹤心里的最深处。

周鹤顿了一下,扭头看向宁绥,眉眼间的神色不变,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自然:“唔,是。”

他略去了中间许多细节:“他动了禁术,又恰巧他是先阴之体,于是便有了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