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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晓得周鹤有没有听过,可他听过。

他们说无归道长不再出山是因为邬篦羽化,他们说无归道长是邬篦最宠爱的弟子,他们说……两人或许有什么不堪的情愫。

于是宁绥对这位玄师的开山鼻祖,对这位世人追捧的祖师爷就没了半分好感。

更遑论如今得知他因为自己的贪欲变成了邪祟。

“世人是这样说的吗?”

宁绥没有开口,也不打算同周鹤说,可周鹤却像是能够读心一般猜到了他脑海里所有的念头:“我还以为他们会觉得无虞才是他的心尖宠呢。”

周鹤摊手:“你是不晓得你无虞师伯对他的那个维护劲……我都没敢跟他说。这要是说了,只怕无虞要跟我拼命,觉得我是故意诋毁他,是想取代他。”

说到这,周鹤还很无辜的眨了下眼:“我明明就对这些虚名没有兴趣,我只在意某位小朋友怎么看我的。”

宁绥冷冷掀起眼皮瞧他。

把人逗得不去想邬篦了,周鹤心里的醋味也少了点,他笑着揉宁绥的头:“好像忘记同你说了,现如今在魅里头你和陈寡都算是我的傀,故而我若是愿意,是可以知晓你们在想什么的。”

周鹤偏头,意味深长:“尤其是某位小朋友的醋劲,可爱过头了。”

宁绥:“……”

也是他太久没有做过傀了,他居然忘了还有这一茬。

而陈寡惊疑的看着他俩,终于明白了自己觉得了一路的不对劲是什么。

他小心的吞咽了下口水,不敢去想,但却又不得不多想。

好在周鹤为了哄人,还补了句:“不过我对陈寡在想什么没兴趣。”

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