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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绥生前做的那个留在了宫里头,是一个比他高比他魁梧的壮汉,长相自然是不怎么样的,但带出去极具安全感。

这回要做个什么样的,宁绥没想好。

若是长期使用的木偶,他也会取名,故而他并不喜欢做一模一样的木偶,因为这样他会分辨不出来。

宁绥正摸着这雪峰乌金木思索着,周鹤便拿着个盒子踏了进来。

宁绥偏头瞧他看去,周鹤道:“来你这同你一道做点东西。”

宁绥:“你不是有自己的屋么?”

周鹤直径在他的长桌前坐下:“这不是想同你一起吗?分开一瞬我都难受得紧。”

他最后那句话调笑的意味很浓,但饶是如此,还是有将宁绥恶心到。

宁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他从盒子里摸出刻刀,本来那点冷漠的情绪在瞧见那把刀时瞬间消散。

周鹤注意到他的视线,微微侧目:“怎的了?想不出要做什么样的?还是想要我搭把手?”

宁绥没答话,只是沉沉的看着他手里的刻刀。

周鹤好似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一样的,眨了下眼:“唔?”

“你的刀呢?”

宁绥问他,因为周鹤手里拿着的是那位兰姑娘送他的礼物。

周鹤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刀:“你是说原先那套?不小心丢了吧,本也不是什么宝贵的物品,找不着便找不着了。”

他说的随意轻松,可也只有宁绥这种级别的偃师才知晓,于偃师而言,生命中最宝贵的其实不是木偶,而是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