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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多大就说落叶归根?”李意溪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问了句别的,“哎,喝不喝酒?”

傅登云眼睛弯了弯,“可以喝一点。”

“酒量不好?”李意溪眨眨眼睛调侃道。

“是不太好。”傅登云认了这个说法,没告诉她其实是怕喝多了被她套了话,这会儿还不到能翻车的时候。

李意溪起身去冰箱拿了瓶梅酒,然后往杯子里各扔进两个不锈钢冰块,麦烧酒泡的梅子酒是漂亮的琥珀色,宛如月光浮动的色泽,闻起来有奇妙的陈皮香气,入口圆润浓郁,饱满的梅子味慢慢在舌尖伸展开,夹杂着一丝杏仁的微苦。

“我还是第一次喝梅酒。”他举着酒杯笑着说了句,很满意的样子。

李意溪登时就笑了,“看来你是真的不常喝酒,不过……你们男人不都应酬很多的么?”

“我身体不好,不太能喝酒的。”傅登云温声替自己辩解,又笑着歪了一下头,“有人还说过要我遵医嘱的。”

李意溪听了这话心里一动,“身体不好?看不出来呀,你看起来很健壮嘛。”

傅登云看着她目光微闪,眼角漾出一抹笑意来,“外表看起来好看罢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紧张了。”

“能让傅先生一直谨记的叮嘱,看来是很重要的人说的咯?”她又问了句,眼里不自觉的出现了一抹期待。

傅登云瞧着她,在心里大笑三声,然后摇了摇头,“不是,萍水相逢的故人罢了,不过说得在理,就听了。”

我知道你想听什么,但我就偏不说,有本事你拆穿我!

果然,李意溪听了就有些失望,但又立刻被她掩饰住了,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接着又聊起了其他,大都是容城的一些地方,李意溪问他有没有去过蔡绣坊。

傅登云自然说没有,李意溪就介绍道:“那边原本集中了很多做刺绣的人家和绸缎庄成衣铺什么的,十几年前都还是,我跟师父去过那边订旗袍呢,后来建了刺绣博物馆,就改造成创意文化街区了,景色还蛮好,建筑都还是老的,又有好多艺术工作室开起来,蛮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