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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鱼铺人声鼎沸。

陶思眠说:“如果给几十万,那可能不会动心,但如果夸张点,给个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让你泄露一下研究进度和细节,你想想现在房价多高,想想科研奖金一个团队才几百万,再想想万一周识理给个承诺什么下半辈子不愁吃穿,”陶思眠顿了顿,“你想想你站在某些立场上,可能各方面都有压力,你会不会同意。”

陶思眠面色寡淡。

许意菱不喜欢她这样云淡风轻说破所有、自己还没办法反驳的感觉。

许意菱唇张了张,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程果说有黎嘉洲在应该没事,”许意菱道,“黎嘉洲压力大,你多陪陪他。”

如果换做别人,陶思眠兴许就应了。

可说话的人是许意菱,陶思眠感觉心里好像有个小气球,装了水,被许意菱随意一句话给戳破了。

“我为什么要多陪陪他?”陶思眠反问。

许意菱一愣:“你们不是习友?”

陶思眠:“是啊。”

许意菱:“人家陪你上自习,你陪人家做科研有什么问题吗,”许意菱看着看着陶思眠,“诶不是,陶七七,”许意菱脸上闪过一抹兴味,“我就随口一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言多必失,陶思眠咳一声,不说话了。

事实上,在陶思眠定义里,任何没有见面的陪伴都不算陪伴,充其量叫通电话。

两人打卡一样通着通着,就到了陶思眠备忘录里的军训前一天。

“你得把东西带齐,防晒啊,纸巾啊,军训十有□□出太阳,我记得我们军训那阵男生都晒得受不了。”

“还有,站队尽量站中间,四面有人的话可以挡一挡,站军姿不是人干的事。”

“中间有一天可以请假,姨妈痛得受不了啊,皮肤晒伤啊,崴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