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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眠:“嗯。”

黎嘉洲笑眼望着陶思眠:“好。”

陶思眠:“嗯。”

两人像学龄前儿童一样重复了好几次没有意义的对话,黎嘉洲揽着陶思眠走向电梯。

陶思眠抱着奶茶一口一口喝,黎嘉洲看她, 时不时伸手把她垂在额前的碎发拂至耳后。

电梯上行时,黎嘉洲望着两人落在金属面上的模糊影子时在想,和她像新婚小夫妻一样回家的这一刻是他出生到现在最幸福的一刻,就算让他现在去死,他也是愿意的。

但黎嘉洲转念又想,如果自己死了,小姑娘大概会“哦”一声?然后毫无反应。

黎嘉洲心里一凉,忽地反应过来,好端端自己为什么要死。

“神经病吗。”他笑着暗骂了自己一句。

陶思眠没听清,含着吸管偏头看他:“你说什么?”

黎嘉洲挠了挠小姑娘的耳垂:“说你好漂亮。”

陶思眠心底一软,嘴上却嫌弃他的莫名其妙:“神经病啊你。”

黎嘉洲笑着“嗯”一声,觉得这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被人骂了神经病高兴得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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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深秋有风,晚天被刮得灰蒙蒙的。

烤鱼铺老板娘又买了隔壁两家店,两层楼五个大横铺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