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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陶思眠买了下午的动车票,秦夏去送她,道:“我把我手上423本校刊样刊全部都送给你了。”

陶思眠扶了把墨镜,手插在裤兜里,酷酷地算:“五毛钱一斤的话能卖多少钱?”

“滚,”秦夏搡了一把陶思眠,“我是让你在鸡毛蒜皮的新闻中嗅一嗅交大高贵的学术气息。”

戏谑意味明显。

陶思眠顺着话头:“行,我跪着读。”

从秦夏家回a市的路上,有一望无际的芦苇,白茫茫的,柔软又壮阔。

高舱只有陶思眠一个人,她拨了视频给黎嘉洲,兴奋道:“看到了吗黎嘉洲,你快看,真的水天分割,无边无际。”

黎嘉洲笑音传来:“我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陶思眠咕哝一句,还是把摄像头对准自己。

黎嘉洲问:“你还有多久到?”

陶思眠:“我不知道。”

黎嘉洲:“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陶思眠笑:“那你就失去你家宝贝了。”

黎嘉洲严肃:“不能失去。”

陶思眠善良:“那就不走丢。”

两个人对着手机屏幕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