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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在等黎嘉洲发声,收购在等黎嘉洲推进,陈潜、陶二婶的经济犯罪案在等待后续证据补充,警方一直向他发送聊胜于无的搜救进度,断崖下发现血迹,是陶思眠的,有头发丝,也是陶思眠的。

一切乱乱糟糟等着黎嘉洲处理,偏偏黎嘉洲无法做出任何决定。

他一个人在家安安静静待了一整天,然后下楼打车。

司机问他去哪,他说不出个所以然。

司机把车停下,他又不下车。

直到傍晚。

黎嘉洲如梦初醒,挤出两个字:“景山。”

“现在已经快六点,圣泉寺关门了,你去景山做什么,山上有没有住的地方,”司机回头看向后排,劝道,“小伙子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你告诉我——”

黎嘉洲只是重复:“景山。”

司机无法,只得挂了档一路疾驰。

到山脚,天已经擦黑。

山两边的树木蓊蓊郁郁,动物掠过树林留下一串轻微的响动。

山路上没有其他人,黎嘉洲的呼吸和踏在青石板的每一步声响震着耳膜。

那个人说陶思眠天煞孤星命格不凡。

那个人说陶思眠克父克母克子。

那个人说陶思眠一年之内必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