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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二婶没躲,被十足力道砸得身形晃了晃。

陶老爷子阖眸,深深叹一口气,尔后,对陶然道:“走吧。”

陶然走到陶二婶跟前,就像陶二婶无数次对他那样,给陶二婶整理好囚衣领口,然后转身离开。

自始至终,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一次对视。

那是陶然啊,那个傲娇嘴欠不求上进的陶然啊,是自己儿子啊。

脚步越来越远,陶二婶咬着自己的手哭得肝肠寸断。

为什么没有后悔药。

为什么,为什么……

陶然跟在陶老爷子身边,脚步没乱,十八岁的少年俊朗骄傲,只是红了眼眶。

而陶二婶不想说的那些细节,被周识理为了减刑全部抖落出来,甚至包括陶二婶来自己家时穿的裙子颜色。自然也包括十几年前自己第一次向女学生下手时被陈潜抓住的把柄。

的确,最大获利方是陈潜,所以嘴最硬的也是陈潜。

他承认了经济犯罪,对刑事犯罪三缄其口。

陈潜提出上诉。

二审庭审现场,原告律师询问陈潜每个博士的名字,陈潜一副实事求是的样子。

“周梅,我记得啊,01年到的研究室,一个短头发小姑娘,能力很强咧,第一年就拿了重点项目……后来好像说和男朋友分手了,喝了农药,很可惜。”

“钟会我记不太清了,你再说点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