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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 摇叁 834 字 2022-10-17

想着想着,她肚子又开始痛。

索性给手机扔到一旁,怀礼的电话也没回,忍着疼痛,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再也没人打给她。

昨晚提前闭馆,南烟也提前离开了,第二天是周末,她起了个大早,撸起袖子和肖迩二人在展馆赶了一整天的进度。

饭没顾上吃,又是生理期,下午终于扛不住了,蹲在地上调好了颜料,站起来人就眩晕了,一脑袋扎下去,天昏地暗。

朦胧中做了个梦。

梦见儿时的江南故乡。

下着雨,郑南禾穿一身俗艳却十分漂亮的红旗袍,撑了把断了伞骨的油纸伞,带着小小的她,踏过生了青苔的石砖,买了些奶奶最喜欢的桂花油糕,往家的方向去。

又梦见了当年凶气满满,带着几个混里混气的男人来砸门的陈冰。

一条骇人的花臂,浓重的北京腔,他说宋明川欠了他大哥好多钱,留了她们家的地址,他们从北京寻来讨债,为了震慑还一把寒光凛凛的刀就插在了桌面,吓得她直往奶奶身后躲。

后来来的那些人,可比当年的陈冰可怕多了。

之前领着聂超来要钱的那个男人,扯着郑南禾的头发要给她拽到红灯区,郑南禾硬生生被扯掉了一块头皮。清晰地记得那个男人手臂上有道狰狞的疤,听说他后来去贩毒,被人一枪打爆了脑袋,就那么死了。

梦中,南烟好似亲眼目睹了他被枪打得满头是血的画面。

她站在不远,看着那场景,心底畅快还未腾起,他不知怎么又到了她面前,用一只带血的手轻轻揉着她的头发。

那张满是鲜血的脸突然变成了宋明川的,他很认真地问她,要不要和你妈妈一起去陪男人。

年纪尚小的她开始发抖,尖叫,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