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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放风时间,这时沈原出去,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钉在她身上,她一无所觉,照样找了个地方晒太阳。

被她打伤的几个也都是轻伤,现在面容青紫还没完全消退,看见她都忍不住心下一抖,刻意离她远一点。

女监明目张胆发生争斗的时候很少,大多数被欺负了也是隐忍,像沈原这样大打出手还把一群人揍趴下的属于凤毛麟角,所以现在大家看到沈原都下意识的避开。

双插最倒霉,掉了颗牙齿,浑身酸痛胀痛,偏偏查下来也是轻伤,她看家沈原就觉得背部隐隐疼痛,回避的低下了头。

沈原终于用双拳赢来了一片安静。她无数次感叹自己的辛苦也不是没成果的,吃了那三年苦,总算换来一方太平安宁,她甚至思索,要不这回回去再继续接下来的课程?

想想黑胡子的‘残暴’沈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老师要是不严,她也不会学的什么呀,真是太矛盾了。

又叠了几天纸盒,沈原再也忍不住了,她找到监管员,要求更换工作,苦点累点不怕,她想学点手艺,将来出狱了我也能靠手艺生活。”

监管员有些惊讶,其实大多数女囚倒是更喜欢折纸盒这份工作,枯燥是枯燥了些,但是简单轻省。

换了别的工作,可能更累,工钱也不会更多,很少见到想要主动学技能的犯人。不过既然犯人提出了要求,也是有利于积极改造的,那就肯定会重视。

于是沈原很快就换到了车床那里,天天搞的满手油污。

谢乐乐她们是看不懂沈原要干嘛的,蹲监狱么,不就是熬日子,熬过一天是一天,熬到出狱了才算结束,沈原却过得兴致勃勃,实在看不懂。

劳动改造的工作也不过分,每天工作八个小时,很少有加班,一日三餐固定,放风时间也是固定的,休息时间还能看电视看报刊,总体来讲没什么特别难熬。

就是没有手机给你刷剧刷玩游戏,进了监室就只能聊天或者看书了。

当然犯人也能在困境中寻找娱乐活动,打牌就是其一,有的监舍神通广大弄到了扑克牌,那就能打扑克,有的监舍弄不到牌,就撕了书或者用卫生纸代替,思想有多大,赌局就有多新奇。

至于赌资,那也是五花八门的,能搞到‘奢侈品’的那就是监舍里的老大了,‘奢侈品’包括香烟,酒,化妆品等等。

没有那些那就拿劳力抵,替人跑腿干活都可以拿来当赌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