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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连点好念想也不留,偏心成那样太少有,我都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捡来的。

可是就那样,你爷都能借我光风光大葬。而你姥爷就没,都没给我伺候的机会,睡一觉就走了,一辈子对我和你妈都是付出型。”

钱佩英再次忍不了。

丈夫这是成心勾她想念爹妈是吧,本来就心焦。

“咱这都跑古代来了,你还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干嘛?提起来堵心不堵心?说话没个重点,不是在唠茯苓这个古代的姥爷吗?”

老宋梗着脖子,心里也忽然刮起一股邪火,他就是想此刻提这事儿,他非要说,非要,语速极快道:

“别说跑到古代,我就是变成大呲花窜上天了,也照样提,走哪我都占理。

我老丈人对我那么够意思,这回都不能给他扫墓了。而我亲爹对我那么差,我还得给他当牛做马。

这回更妥了,老爷子彻底圆梦了。咱仨这一走,像身后事,不是,钱佩英你心咋那么大呢?咱家厂子房子汽车存款就要归我大哥了,大嫂那指定乐的牙花子都得呲出来、走路得带风。

想想我就怄气,咱玩命干,攒的半辈子钱啊!”

钱佩英瞪着丈夫:“行了行了,这都多少年的事了,怎么就像翻不过去那道坎呢,一会儿再把自己气过去。刚还在劝我们想开点回不去了,要先顾眼前,你这又犯病。”

宋茯苓也赶紧给她爸顺后背:

“是啊爸,消消气,我妈不理解您,我理解您呐。

毕竟突然变成这样了,换谁都接受不了,咱这叫穿越后遗症,不能深想的。

比如,咱就不能深想在现代的事业。

一联想,我白考试了,您白忙活了,我妈白和同事处好关系了,那么多随礼钱根本就回不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