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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都帮了忙,包括宋福生在内,他让大家用手里拄的拐棍齐力给赵富贵掀进新挖的坑里,别上手抬。

赵富贵的身体一动,除了上半身没咋样,头轱辘一下就掉了,四肢也断断续续的掉了下来。四肢和脖颈早已经没有血,一看就是被动物吸干的。

大家又用木棍和镰刀等工具给掉落的骨头划拉进坑里。

就在大伙转身要走时,宋福生忽然回眸瞅眼新埋的土包。

他觉得他从来就不是个好心人,下这么大雨更是完全没必要,在这里多呆一秒都膈应,再说和赵富贵又不熟。

可是他却控制不住道:“姐夫,你在附近找找木头,给木头外面刨一刨,弄干些,我给他刻个名插上。”

这事儿只有他能干,别人也不认字。

为了这句话,十几人下山的行程又耽误了好一会儿。

开头赶路没人说话,被这事儿整的心情太沉重。

后头是村里郭家老大和田喜发在前面领路说了句:“你家老三是个仁义的。”

田喜发点头:“他自来就是,嘴硬心软乎。”

这俩人的对话宋福生不清楚,别人也没听见。

半大小子高铁头是挨着宋福生唏嘘道:“三叔,刚才脑袋突然掉下来,我真吓完了。”

宋福生心想:你是吓完了?我是吓尿了,得亏有一身醋味挡着,回去还不知道该怎么和钱佩英交代呢,这个丢人。

当十几个人到达山脚,还没到山底,宋福生就不用往前继续走了。

因为他从望远镜里,已经看到山前那条小路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