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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无妄之灾。

她每年都会给公公银两,没有三五百两,也会至少孝敬一百两左右的银钱。

钱是钱,物是物。

为的就是让老家的公公、两位小叔别惹事儿。帮不上她和任子苼的忙,最起码在外面,要给任家包装成耕读人家,尽量体面些。

谢文慧极其想不通,问贴身丫鬟:你说说,不少他们吃,不少他们穿,公公家银钱也足够用,怎就会干出这种事儿。

丫鬟不敢把心底对任家的真实评价讲出来,怕说了实话,谢文慧更窝火。

丫鬟没讲,可谢文慧却心知肚明。所以她才恨,越琢磨越恨,连着自个的亲哥哥也埋怨了起来。

当初,任子苼比较有眼色,像个跟班似的和哥哥在书院走的很近,又经常随哥哥入府拜访新请来的先生,请教学问。

一来二去,她和任子苼也偶然间见过几面。

没想到,却入了于氏那个贱人的计。竟敢设计她,让她不得不嫁入任家。

本想高嫁,给哥哥当助力的计划也随之泡汤。

她是个女儿身,又是个姨娘生的庶出身份,除了任命,又能如何?

如果于氏不设计她,于氏作为主母,哪怕良心放正,帮她挑选个夫婿,怎么挑也挑不到任子笙的头上,那么今日,她就不会有如此羞辱,让侯府满院子的丫鬟婆子笑话。

而且她的姨娘,姨娘在府中才是最受罪的那个。

谢文慧恨于氏。

白姨娘更恨。思路和女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