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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屠户姓王,招呼完就急忙拍了下自个的嘴:“瞧我这记性,叫错了。里正叔,是里正叔来啦,呵呵呵。妮她娘?快些倒水,让里正叔屋里坐。”

以前,任族长每次听到村里人叫任公信“里正叔”时,他都会恨得牙痒痒,心里嫉恨的似有小虫子在啃噬他。

明明,他才是里正叔不是吗?

那时候村里人却硬生生改了口,叫他一声族长叔,管任公信叫里正叔。

而眼下,终于又叫回来了。

他笑呵呵摆手道:“不入屋了,叫什么不是我,里正叔也好,族长叔也罢,我都是你叔。二小子,圈里最大头的猪能有多大,前面带路,我去瞅瞅。”

任族长想着:要是猪个头小,就买两头,要是个头大,先暂时杀一头。

可见,任族长在任公信那里,对账对的,真的咬下了对方的一大块肉。主要是对方太配合了。劳军的花销就有了。

当晚,任族长召开了全村大会。

他特意点名,上任里正、眼下是普通白丁的任公信,你必须参加。

任公信听说自个被点名了,拍着炕席破口大骂道:“老子是真病了。这一日下来,丢脸又丢钱,钱钱钱的,四处管我要钱!我特娘的能不病?”

任子玖不敢吱声,只能看着他爹在炕上蹬腿耍驴。

心里有些恨大哥任子苼,不给爹撑腰。

这一日下来,他也觉得像场噩梦。

可惜,天黑了,外面人还不放过他们,竟大晚上的要开会。

小婆娘一脸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