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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福生手中也拎着一盏油灯。

俩人面对面站在大门处。

“家弟年幼,性情鲁莽,今日做了不过脑的冲动事,我回来后,听闻此事就教训过他,还望海涵。”

宋福生被气乐了,上回你是家父年迈,身体不适,处事有些糊涂。

这回你又家弟年幼,你家弟弟是五岁?

宋福生说:“我们这伙人,一向秉持井水不犯河水,一向得饶人处且饶人。但不代表被人欺上家门,被气晕了老人,还能在肚里扬帆撑船。倒是今日,下了狠手,呵,望你也能海涵。”

任子苼明显感觉到宋福生的态度异于上次,那次救济粮都没有这样针尖对麦芒,语气里似搓着火。

只能微点下头,尽快结束对话:“多有得罪。”

宋福生也回之微点下头:“多多见谅。”

“留步。”

“不送。”

给任子苼气坏了。

回去的一路,他就寻思:

不就搭上国公府了嘛,哼,真是一群小人得志的奴才。

可国公府的奴才海了去了,得看正经的主子认不认领你们。

回头,任子苼到了家,就细细地问二弟任子玖,最近发生的事儿。

任子玖就跟他一样一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