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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意思嗷嗷的冲我发脾气。

我说对人实在些,对那样的都不实惠,防备着,那样为人处事对吗?

真的,你男人那个心里埋汰样,一点儿也不随我,我至多在银钱上留一手,但是我对实实惠惠待我的人,从来不会给人往坏了想。”

钱佩英听的心累,老太太是真能说。

有些方面,她理解,可是也不赞同。

这事吧,说白了有点像什么呢。

像现代,城里人羡慕村里人很热情,一个村里住着,谁家有点啥事,大伙都主动搭把手,不要钱就帮忙干活。

在城里不可能,住一个单元的,住一年都不认识是常有的事,更不用说搭把手让别人白给帮忙了。

可是羡慕归羡慕的,什么事都有利也有弊。

城里人羡慕的同时,会很反感村里有的人家没有分寸,比如别人家正吃饭呢,你就进屋唠嗑,唠起来就不走。这种事,自然在城里也不会发生。

就这个分寸感的拿捏,城里人宁可冷漠些,也不会热情大劲。

就像眼下也是一样。

钱佩英懂,宋福生心里一定是承认陆畔是个好孩子,是贵人,能接受给人什么东西都行,但接受不了在古代男女见面很是不便的背景下,让女儿去人家男孩家里玩,这就属于她举例的那种没有分寸感。

为人处世,实实惠惠没毛病,但要冷静,别觉得人家是咱们的大贵人,咱们就要掏心窝子对人家。

是,他在咱们眼里关系近,咱没拿他当外人,可也得琢磨琢磨,咱们在对方眼里是个什么关系,人家拿没拿你当外人呀。

钱佩英冲女儿使眼色:“有些事儿,你慢慢和你奶说说,我去看看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