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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太急忙道:“别点了,这条道我熟,摸黑赶车吧,不能赶沟里。”

这条路上,就她们仨,山边全是树林子,一点儿光亮也没有。

黑漆漆,耳边还全是风声,眼睛被雪迷的啥也看不清,纯靠雪地照亮。

宋茯苓捂住腰间的弩,寻思敢来大型牲口她就干一个,夜晚赶路太瘆人了。

而这些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这条路有上坡下坡。

下坡需要紧紧拽缰绳,别让牛刺溜刺溜一顿跑,再跑沟里去。

上坡更难,老牛不往上走。

老牛也不想这样:它饿了,渴了,挨冻一天了,后面还拉这些东西。换谁,谁也不干呀。

棉被早就让宋茯苓和老太太裹在米寿一人身上了。

她俩人此时啥也没披,都下车了,在一左一右拽老牛。

“走哇,走,你歇着也得到家歇,你要在外头冻死啊。”

宋茯苓也急得跟她奶一起喊:“走,动一动,动一动。”

棉被里的米寿,听到姐姐和奶奶骂老牛,心里只觉庆幸:

艾玛,得亏不是这天逃荒,心里也焦虑的很,真想一掀被下去帮忙。

可是奶奶说了,他长得太小,下来是添乱,给老牛惹急眼了能一脚给他踢飞。

与此同时,家里这头。

宋阿爷在村口也被雪浇的,跟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