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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在自个家,大门一关,万一来人敲门就装听不着,谁能知道他喝酒?

“来,三叔三舅给你们满上。”

钱佩英啧一声,有没有正溜?耳朵坏一个,那俩身上也有伤。

“别啧啊,媳妇,你一啧,我这倒酒的手颤抖。”

大郎他们立即就偷偷地笑了起来,笑的钱佩英尴尬,在桌子底下蹬了宋福生一脚,滚蛋,你要是真怕我就好了。

结果米寿说:“姑母,你蹬到我啦。”

“啊?是嘛。”

屋里立刻笑出声。

宋福生笑道:“行啦,我也不装了,坦白啦,我就是害怕你们三婶三舅母。”

钱佩英无语,这人,没等喝呢天也没黑呢,就上劲儿啦。

但当宋福生真的举起酒杯时,稍微收了些笑容道:

“听见那耿副尉说的没有?

那陆畔,你看人家没有好爹好爷爷吗?没有好家世吗?他那奶奶的身份都啥样啦?

照样。

人家能给鲁王逮回来,能让老百姓交口称赞,靠的是自个,豁出去命才拿下的这个军功。”

宋茯苓用嘴一嗦就将骨头吐出,肉留在嘴里,听她爸讲完这些,心想:所以?唉,说话要有结论嘛,真急人。

“来,喝酒,”宋福生不知道闺女又在心里吐槽他,咂了口酒、吃了口菜,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