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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以为他选这一步是傻透腔了,可我却晓得我儿。

他不是傻,是一直想考个功名给我这个老娘看看,给他哥哥姐姐看看,更是想给他已故的岳父看看,那一阵为念书,没轻了拉拔他。

这要是真能太平了,恢复科举了,多少年都没恢复,他一直盼着那天,盼着下场,这样就能给俺们这些家里人一个交代,让俺们那些年吃的苦,攒的供他读书的钱没白花。”

宋福生听说这些话时都恍惚了,甚至怀疑自己喝多时是不是真的这样忽悠过?

一环扣一环,再向外传,真怕到时成绩下来了,连童谣镇的听过他名的老百姓都会好信儿去查看他成绩。

“所以啊,学吧,外面地还没化冻,看这样还得一个月才能盖房。

你不是说了嘛,朝廷现在也是防守为主,你等皇上宣布迁都或者登基大典开始告诉开了恩科,到那时候再学就来不及了。

你这毕竟是?”

钱佩英翻了翻眼皮回忆:“属于成人教育,用闺女的话,还是没脱产的成人教育,家里总有杂事找你,就要利用空档时间抓紧学,尤其这一个月,好好利用起来,总要把秀才对付过去。”

考秀才这个事吧,宋福生不是那么特别抗议,要不然他也不会自己主动提起过。

因为他觉得只童生身份在外行走,确实不够用。

你看逃荒那阵,假如没有遇到陆畔,假如他自己本身是秀才就能少很多废话。

只童生吧,就得跟人解释,界于真正的读书人和老百姓之间,见谁仍得下跪。

秀才在很多时候就不用了。

像咱小老百姓,做买卖也好,为人处世也罢,平日里最多和县令那么大的官打交道,是秀才或秀才娘子闺女就不用跪了。

寻思为了媳妇闺女在外面堂堂正正的,下次场试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