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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唤他,“我这一生都以做您的儿子为荣。”

他短短一句,见男人神色呆怔,微微俯身,恭拜一礼后告退。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看着烛火把他的身影拉长,徐长咎看着看着,突然又笑了起来。

……

阮妤茶饭不思了几日,总担心宫里会突然下什么诏令,让霍青行进宫去,有时候犹如惊鸟一般,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吓一跳,直把家中一干人都吓坏了。

反倒是霍青行这个当事人,甚为平静,还安慰她。

又过了几日,她收到消息,道是祖母去了宫里,知她应该是为了霍青行的事,她便再也待不住,拿了自己做的糕点去阮府探望祖母。

她来前并不知道阮云舒和阮微月的事。

是进了府,听婢女悄声说了才知道不久前阮云舒落了水,事后柳氏被徐氏好生鞭打了一顿,要不是老夫人派了人过来,只怕那夜柳氏凶多吉少,阮微月作为小姐虽然没挨打,但也免不了一罚。

这阵子母女俩自请去郊外的清水庵清修赎罪,早几日已经离家了。

这是阮府的家事,阮妤听过之后也只是沉默了一瞬,正要往前走却瞧见不远处的一株梨树下站着个倩影,那人一身白衣,粉色系着蝴蝶结的腰带束起一段盈盈可握的腰肢,黑发半披半束,髻上簪着一朵纱绢做得荼蘼花,就静静地站在那,如弱柳扶风,用一双点漆的眼睛看着她。

明明前不久才见过,可今日的阮云舒却给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她停步蹙眉,脚下步子却未停,继续一步步朝她那边走去,婢女给阮云舒请了安,而阮云舒也早在她过来的时候低下头,与从前似的同她微微颌了首,喊了一声“阮小姐”。

又问她,“阮小姐来见祖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