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握着他的手侧仰着头:“他不是你外公吗?”

“……习惯了。”原缪回道。

“……”

余乐抿唇没在追问,什么情况会习惯叫自己的外公为教授?

说明从小时候起就很少接触,长大后的接触也从学院或者公事开始,而非出于亲情。

“教授人很好。”原缪难得解释了一句,“不过二十岁之前,我都没怎么见过他。”

“……为什么?”余乐犹豫了一下,“不想说可以不说。”

原缪捏了一下余乐的手,示意他转弯:“从小父亲对我管控的很严,没有太多自由。”

所谓‘没有太多自由’,不过是原缪含蓄的说法。

他从有记忆开始,身边所接触的一切,小到每天食物的用量,大概他读书时接触的每一个人,都经过原木喜的层层把控。

直到后来,他被放弃的那一天,才真正意义上拥有了所谓自由。

余乐不知道后面的弯弯道道,但还是感觉到了一些不值得回忆的过往,于是迅速转移

话题:“我听颜院长说,我们小时候见过?”

原缪神色微顿,不知道是不是街面上的光和作用,他的眸色看起来温和了许多。

“见过,那是我二十岁之前第一次见到教授。”

那天放学,他在门口见到了母亲跟他说过很多遍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