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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以她那个脾性,哪能有那个耐心乖乖等着他将事情都处理完了,想起她了,再谈一谈她的事。

于是,在她某一岁生辰日,她亲自跑到了流岐山。

她到的时候,秦冬霖还在议事殿处理事情。那一阵流岐山内部长老更迭,发生了好几起不算好的事情。等他回来,已经是深夜,银盘似的圆月在天穹上挂着,他提步进书房,才行至案桌,步子便不可遏制地顿了一下。

案桌上,一张写上了字的白纸被镇纸横压着。

长廷见他到了,几乎是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解释道:“湫十姑娘是午间到的,在后山陪夫人说了会话就过来了,料想着少君这几日都应是忙着的,便写下了几句话,要臣跟少君说一声,这是姑娘的生辰愿望。”

秦冬霖望着那张纸上清秀的簪花小楷,沉默了半晌,问:“生辰礼,没让人送过去?”

长廷道:“送了,十几天前就已经送到了。”

湫十的事通常由他去办的多,那从来都是排在第一位,根本不敢有分毫的怠慢。

秦冬霖伸手,将那种轻飘飘的纸拿起来,随意扫了一眼后,低而沉地笑了一声,透着凉意的音色,听不出喜怒。

收了生辰礼,还要亲自来提生辰愿望的,秦冬霖还是头一次见。

果然是宋湫十。

那张纸上赫然写着两行小字。

——希望秦冬霖换一个我能联系到的留音玉。

——如果只存我一个人,就最好不过了。

落款龙飞凤舞,“宋湫十”三个字和上面工整的小楷又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秦冬霖看完后,将手中的纸放回到案桌上,而后在书房里扫了一圈,果不其然在堆起的竹简边发现了一个崭新的留音玉。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现在已经记不太清了,大抵有些无奈和头疼,念着是她的生辰,又怕她缠人的那股劲,到底还是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