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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拽了拽秦冬霖的袖子,隔空传音,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煞有其事地问:“秦冬霖,我有没有夸过你?”

秦冬霖不知道她又要说些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他眸子清清冷冷的,眼神里明白的写着一行大字:你自己觉得呢。

用伍斐的话来说,他们为麻烦精跑上跑下,累死累活,挨罚找灵宝,反正是只有苦,没有甘,小麻烦精又说不出矫情的感人肺腑的话,得到的最大的甜头,也大抵只有一声甜脆脆的哥哥。

秦冬霖就比较惨了,他连哥哥都没被喊过。

更别说别的好处。

只要宋湫十不惹麻烦,他就算心满意足了。

“那我要夸你了。”即使是隔空传音,湫十也延续了一惯的作风,恨不能跳起来在他耳边嚷嚷:“你听好了。”

秦冬霖懒懒散散颔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看她能不能说出一朵花出来。

湫十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道:“秦冬霖,你知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

“是四海八荒最好看的一只狐狸。”

她说这话的语调又跟上面的蛮横不一样,声调字节拉得长长的,秦冬霖曾亲眼见到的她窝在自己母亲怀里哄人开心,用的正是这种黏黏糊糊的调子,带着一股子女孩子的绵甜,好听得不得了。

秦冬霖从小到大,听过来自不同人的不同夸赞,夸他有天赋,夸他沉稳,夸他处事果决,但唯独没有听过宋湫十的夸奖。

还是如此不伦不类的夸奖。

四海八荒最美丽的一只狐狸。

“湫十。”秦冬霖用手抵了抵眉心,声线如寒霜,泠泠沁沁,语调落下时,又带着点点撩人的气音:“我跟你说过许多次了,九尾银狐和九尾灵狐不属一族。”

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