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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主队伍驻扎的冰原山脉到谷雨城,相隔数千里,他接连撕裂空间,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再强悍的身体,也有些受不住了。

湫十极少听到他这样的语调,也知道他忙,因而磨磨蹭蹭半晌,态度总算是好了些,她看了秦冬霖一眼,小声道:“我没什么事,你其实不必来的。”

这句听起来,倒是真心话。

她站在跟前,发丝用一根浅蓝色束带松松垮垮地系着,脸上虽然依旧没什么血色,但气息平稳,活蹦乱跳,确实没什么事。

“天黑了,别站在外面,先进院子吧。”湫十扯着他的袖子,拉他进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秦冬霖侧首,看了眼她搭上来的几根手指,没再说什么,提步踏进了院门。

院子里,殊卫正在被琴灵劈头盖脸一顿骂。

被骂的那个满脸肃然,列松如翠,半个字也不吭。

“我让你去做事,你就是这样做的?”

院内显然布置了结界,里面闹得震天响,外面一个字也听不见。

湫十早对这一幕习以为常,全当没看见似的,拉着秦冬霖一路七弯八拐,入了一座水上凉亭,才慢腾腾地松开他,自己在长椅上坐下。

秦冬霖下意识蹙眉,下颚绷着,站得如一柄经受风雨洗礼的剑。

“你说。”一坐下来,湫十就绷不住了,她绷着一张小脸,用手拍了拍冰凉凉的石桌桌面,颇有那么些公堂审案的意味,语调气哼哼的:“你为什么把流夏留在主队里。”

宋湫十就是宋湫十,她不开心了就是不开心了,女孩子的含蓄内敛,娴静友善,在这个时候,那是半点边都不沾。

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