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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湫十喜欢,别说只是下雨了,就是下刀子,她也还是要窝在这里,想奏曲就奏曲,该悟剑就悟剑。

秦冬霖站着陪她看了一会雨,不一会就觉得索然无味,他本就不是有闲情雅致听风赏雨的人。

“宋小十。”男人的声线在夜色中清清泠泠,“淞远才来寻我。”

“别说。”湫十一下捂住了耳朵,连连朝他摆手:“你先别说。”

“还有两天帝陵就开了,你让我自己悟。”

秦冬霖罕见的倾吐欲、望,被她这么一打岔,顿时全飞了。

他沉下眼,居高临下看了她两眼,伸手,面无表情地将她两只手从耳朵边掰下来。

须臾,宋湫十手指头整整齐齐落在他掌心里。

秦冬霖面色稍霁,拢了拢掌心,低声问:“抱你下来?”

宋湫十眼珠子转了转,也没说话,但朝他那边挪了挪。

一副懒洋洋的,没骨头的样子。

秦冬霖将人抱着落到榻上。不过几步的距离,他的鼻尖,衣襟,袖口,全是她身上的香,一股淡淡的白茶味。

湫十脑袋歪在他肩头上,不知从哪突然升起了一股雄心壮志,用手肘不轻不重地撞了下他腰间,兴致勃勃地道:“秦冬霖,我想学剑。”

她坐直了些:“我觉得我是棵难得一遇的好苗子。”

秦冬霖眉眼倏而凝滞了一下。

以他对宋湫十的了解,学剑这个事,一旦应下来,受罪的绝对是他自己。

从小到大,她学的东西很杂,但只有一个琴,是好好去琢磨,参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