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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地闭了下眼,扼着她的腰身往上提了提。

旖旎的气氛,几乎在顷刻间变得失控,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但即使闹成这样,秦冬霖也依旧是那个拥有强大自控力的秦冬霖,哪怕到最后,被她闹得,逼得节节败退,青筋突现,也没有松口。

夜里,月色似水,宋湫十躺在木屋的小楼里听风,看不远处成堆成堆的火点,将大半个背影留给门外的人。

秦冬霖摁了摁隐隐作痛的眉心,大步流星走过去,将人从床上拎起来,牵着往外走。

“做什么?”宋湫十连声问:“去哪里啊?”

秦冬霖在屋外的小亭里落座,桌上,摆着早间才对弈过的黑白棋盒,半空中,悬着个皎月棋盘。

“赢了我。”秦冬霖道:“让你去。”

她顿时来了兴致,眼睛亮起来,问:“真赢还是假赢?秦少君放不放水?”

这个人,在对弈之前,能将放水两个字说得如此顺理成章,理直气壮。

秦冬霖想,他这辈子,下辈子,怕是再遇不到第二个。

宋湫十琴意不可小觑,认起真来,可谓将难缠这个字眼发挥得淋漓尽致。一盘棋,从天黑下到了天明。

秦冬霖开始不动声色放水。

湫十看了他一眼,再看他一眼,视线落在他修长瘦削的指骨上,肉眼可见的心不在焉起来。

她想,这样好看的一双手,仿佛天生就是为执剑而生,有一天,再不碰剑,是怎样的情形。

对剑修来说,对那样骄傲的秦冬霖来说,比死了都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