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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十,嗯?”

事情稀里糊涂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湫十没能见到他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模样,更没看他被自己这捣鼓了一整日的妆容眯得神魂颠倒,当下闭了下眼,在他怀里被他滚热的气息逼得细细地抖了一下,果不其然又听他浅浅笑了一声,当即破罐子破摔般开口:“我乐意。”

这硬邦邦的三个字,几乎都带上了火药味。

秦冬霖垂着长长的睫,凑上去哄她:“我很高兴。”

湫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嘟囔地道:“没瞧出来。”

秦冬霖眼里落着一轮清月,他抓着她的手,准确无误地落到自己的胸膛上,眯着眼问:“都跳成这样了,还感受不到?”

湫十感受了一下,信了。

她讪讪地推了他一下,白净的耳根火烧似的漫出了粉霞。

这怎么跟她想的,完全都不一样啊。

若是早知自己这么没出息,彼此对视,三言两语就成了哑巴,她就该老老实实等着礼部操办这些事情。

但对一向隐忍的男人来说,今夜,这一身红衣,只代表了一件事。

有些事,他不用忍了。

良辰美景,软香在怀,秦冬霖的呼吸一点点重起来,再开口时,热气落在湫十耳边,全是低低的危险哑意:“洞房花烛,有吗?”

湫十伸手推了下他。

他却不依不饶,和平时清心寡欲的中州君王俨然是两幅模样,两张面孔。

“有吗?”他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