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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点头,试了下银针,还挺趁手的,“陈叔,这套多少钱呀?”

“不收钱,就当陈叔送给你的。”他也算是看着小九长大的,当年小豆丁似的孩童,跟在她阿爷身边背各种草药,却皮得让人哭笑不得,后来她阿爷死了,这苦命的孩子连最后的亲人都没有了。

小九拿出银钱放在桌上,“那怎么行,开门做生意就得收钱。”

“你这丫头咋就这么犟呢?快收回去,否则别怪陈叔生气。”

话音渐小,只见小九给完钱,拿着银针就跑没影了,陈叔笑着摇头,暂且把钱收下,打算下次还给小九。

小九把银针揣进随身斜挎的小布袋里,这是她阿爷以前做的,虽然老旧,针脚也粗糙,但却是她的珍宝。

“哥哥,温姨,我回来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谢钰看小九跑得脸颊微红,额头也有细密的汗珠,他也没问她去干嘛了,而是伸出手臂,让她能够借力爬上马车。

小九搭着他结实修韧的手臂,“谢谢哥哥。”

“快进去吧,外头晒。”

“嗯嗯。”

待人进去,谢钰拿起旁边的斗笠戴在头上,轻轻往下压,挡住大半张脸,他驾着马车,车轱辘碾过青石板驶出清河县。

清河县距离汴城约莫三四百里路程,再加上此刻正值盛夏,宽阔的行道上鲜少有马车或马匹出没。

小九坐在马车里,经过这几日相处,她跟温如渠倒是熟悉起来,“温姨,你把手伸出来,我替你把把脉。”

温如渠不疑有他,伸出纤细的手臂,小九卷起她的袖子,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反复多次把脉,小九又问了些问题,温如渠知道她不怎么识字,也争取用简单的手势把回答讲明白。

幸好小九聪慧,从中也能猜准七八分,她从小挎包里取出银针,“温姨,我想试着替你针灸解毒,看看能不能让你重新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