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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禹明问:“怎么了?”

“许茗知不见了!”

今晚黑云密布,如泼墨似的夜空不见半颗星子,就连那皎洁的月光也都被遮得一干二净。

夏夜蝉鸣蛙声不断,码头吹着风,携带着一丝腥味与热浪,冲得人胃里有些不舒服。

许茗知被两个黑衣男人左右搀扶着逃向码头,后面还有几个人在打掩护。

短短不到数个时辰,她就被周禹明折磨得不人不鬼,浑身带着血淋淋的伤痕。

看起来狼狈又落魄。

码头停靠着几只船,许叔早已安排好一切,见许茗知被成功救出,他吩咐道:“赶紧准备,咱们即刻离开。”

许叔亲自上前扶着许茗知,“小姐,你怎么样?”

“我还撑得住。”

哪怕被折磨得伤痕累累,许茗知也咬牙撑着。十八岁那年许家没落,她从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一朝沦为可怜虫,那时她也只是擦干眼泪,带着人远走他乡谋出路。

她这半生坎坷,历经了那么多,早就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姑娘。

许茗知握着老人的手臂,问道:“许叔,温如渠有带上吗?”

“带上了,就在船上。”

“那就好。”

那是他们脱身的筹码,绝不能出任何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