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鹿微微叹了口气，没再说别的。

因为这个问题和这个回答，客厅里面的气氛也陷入了沉静。

祁顺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好像怎么都没法说出来。

啪嚓——

厨房传来碗碎裂的声音, 路鹿赶紧起身过去，“知贺, 你没事吧？”

赶到厨房的时候, 温知贺正在清理地上的碎片, “鹿鹿，别过来，小心伤到了。”

路鹿没听话, 还是过去了，帮着他一起收拾，还没忘念叨他，“怎么不小心一点儿啊？知贺你都多大了，居然还会摔碗，不过也算了, 碎碎平安。”

温知贺的动作似乎顿了下，然后浅浅的笑着，念叨着，“是啊，岁岁平安。”

祁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摔了我的碗可是要赔的，我这碗从国外运过来的, 很贵的。”

路鹿捡起碎片扔到垃圾桶，然后站定在祁顺的面前，瞪着他，“有多贵？我赔你。”

祁顺一下子没了声音，在路鹿的注视下有点儿心虚，扭头走了，闷头回到卧室关上门，又趴到床上把被子蒙在了头顶。

路鹿是隔了一会儿才进来的，她进来看见床上鼓起来的一坨，撇了撇嘴，“行了，人被你气走了，现在你满意了？说吧，你那碗多少钱啊？我赔给你。”

“不用，不用赔了。”祁顺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却还是不肯露出头来。

“怎么不用了呢？不是说挺贵的吗？怎么说也不能让我们小祁总吃亏啊。”路鹿手拿着个透明玻璃杯把玩着，挪揄道。

“我看错了，这个不贵。”

“哦？”路鹿笑了笑，站起身子，过去一把掀开了祁顺的被子。

祁顺也没听见路鹿走过来的声音，拽着被子的手也没用太大力气，一时不察，被子就被路鹿掀了起来，他抬起头，刚好跟路鹿撞上了视线。